女子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招了招手,娇笑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李落稍加分辨,不是去往少来楼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女子带着李落来到了一个幽静的院落前,女子吐了一口气,看样子走的有些累了。
指了指身前院落,笑道:“就是这里啦,我家小姐不喜吵闹,这里偏僻安静,就在这落脚歇息。”说完跑到门前大力拍了起来,边拍边脆声喊道,“开门,我回来啦。”
少顷,从门内传来一个女声,责怪道:“轻点,门都让你拍烂了。”
随着话音,院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婉约秀美的女子走了出来,衣着朴素,却难掩冰雪玉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子。
身形修长,娉婷袅袅,不施粉黛,却胜过花间柳巷的女子许多,颇显大家风范。
“怎么去了这么久?”女子笑颜问道,看见不远处的李落,点了点头,神色不卑不亢,谦和有礼。
这个女子很美,但李落总觉得不该是桑海墨卿,好像与昨夜的琴音相比还缺了点什么。
“架子大呗,我可是求着人家,人家才来的。”领路女子鼓着腮帮,气咻咻的说道。
女子嗔怪的瞪了一眼,上前几步,盈盈一礼,柔声向李落说道:“小女子蓝筱禾,见过公子,公子请进,我家小姐就在里面。”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吐舌头做鬼脸的女娃,没好气的摇摇头,歉然说道,“小商年幼不懂事,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果然不是墨卿。
李落冷淡的应了一声,微微一扬手算作回礼,傲睨自若的扫了蓝筱禾一眼,旁若无人的步入院中。
小商在李落背后张着小嘴在说什么,看嘴型赫然是:你瞧,架子大吧!
蓝筱禾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商精灵古怪,性子说起来都有些顽劣了,除了小姐谁说的话也不听,也就小姐才能管束一二。
蓝筱禾只当作没有看见,随着李落进了院落。
院子不大,深浅一眼就分辨的清清楚楚。
院子坐北朝南,只有区区三五间屋子,很朴素,没有什么奢华出奇的地方,只是秀同城里最不起眼的一处院落。
院子里靠西侧有一株胡杨,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枝干如同虬龙盘绕,颇显沧桑。比起树干,树冠就小了很多,显得有些不成比例。
春风和畅,解了漠北的寒,润了干枯很久的胡杨。
枝头的树叶虽然还没有冒出来,但已经能瞧见一丝新意,有黑沉沉的颜色挂在梢头,不是冬天里那种枯黄的死寂。
这株胡杨树树梢,一半有深黑颜色,一半还是枯黄如冬日的时候,竟是枯死了一半,活了一半,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回春。
胡杨树下,一个身穿水貂皮的女子安静的站着,脖子上围着一个银狐皮制成的围巾,围巾的皮毛很白,毛色极为纯正,一看就知道是少见的佳品。
不过银狐皮再白也白不过女子的脸,犹胜此白三分。
女子仰着头望着胡杨树梢,不知道这干枯的树上有什么好看,竟然让这个女子瞧的这么入迷,就连李落进门也没有觉察到。
小商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又犯傻啦。”
蓝筱禾责怪的看了小商一眼,当着生人的面竟然这样口无遮拦,着实该打。
不过李落神色清冷,似乎并没有听到小商的嘀咕声。
蓝筱禾放下心来,轻咳一声,轻声唤道:“小姐。”
墨卿娇躯一动,虽然和李落离的不近,但是李落能清楚的看见墨卿修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轻柔的、香甜的,有一种初恋时痒痒的感觉。
脸庞的线条很柔和,一如昨夜的音符曲调,绵绵的连在一起,没有断也没有续,一起一伏好像就应该是这样,不敢高一些,也不敢低一些。
墨卿回过神,回头望了过来,轻轻的笑了笑,和声说道:“你来了。”
口吻很奇怪,就好像两个人自小便是相识,只是很久没有见了而已。
李落只觉得眼眶有些热,心头也是一热,还伴随着点点滴滴不知来由的痛。
记不起是前朝哪位风流才子说过,每一个女子都是世间百花的精灵,好看的美人如此,不好看的女子亦是如此。
百合般纯洁的,像长宁;魅惑而又妖媚的,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单纯,像曼陀罗,像云妃;浪漫柔情的玫瑰,像柔月;天真烂漫的向日葵,如同唐糖;高贵如牡丹,像当年的荣皇后;淡薄娇羞的栀子花,不愿惹人流连,却难掩又甜又美的味道,却道是无可奈何,这样的女子是溯雪;万梅园中的仓央嘉禾,那就是一朵迎雪怒放的梅花;气质温雅,有近有远,有喜有怒,难以捉摸的大兰金香,仿佛虞红颜。
有很多很多的花,还有很多很多的女子,无法一一尽数,总归是千娇百艳。
而这个女子,桑海墨卿,给李落的第一眼感觉是雪花,皎洁如雪,飞舞在天地间,婀娜多姿,惊艳中透着清新写意,自由自在的存在于天和地之间。
但这种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美,也如同这雪花一样,如果将她捧在手心,那么转瞬间就会化作一滴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一颦一笑中都散发着让人怜惜的柔情蜜意,却又不敢靠的太近,仿佛这种美丽的胆子很小,像受了惊的兔子,远远的躲在一边,不管离的再近,都有一种遥不可及的远,迷迷离离,让人魂牵梦绕。
李落怔怔出神,没有进也没有退,静静的看着墨卿。
“坐吧。”墨卿浅浅一笑,玉手指向胡杨树下的一张木椅,自己也随意的坐在另一张木椅上。
蓝筱禾上前轻轻摆了摆木椅,李落并没有马上入座,垂目沉思着什么。
墨卿展颜一笑道:“怎么,昨夜公子锋芒毕露,技惊四座,今日莫非是害怕我们几人女流之辈会对公子暗下杀手?”
李落回过神来,洒然一笑,安然坐在墨卿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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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霸主府,王孝贤就带着叶辰和张延年,往一处高档的酒楼而去,王孝贤的夫人孙秀雅,则是往金霞宗而去。
由于金霞宗就坐落于金陵城,与霸主府只是相隔一千多公里,孙秀雅是化神境修为,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来到金霞宗的山门前。
霸主的地位与长老差不多,孙秀雅是霸主夫人,地位还是相当显赫的,只需出示霸主府的令牌,便顺利进入金霞宗。
不多时,她就来到宗主寝宫外,经丫鬟禀报霸主夫人后,她被允许入内,然后进入一个宽敞奢华的房间。
房间内,一位凤冠霞帔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批在胸前的一缕秀发,嘴里囔囔着:“唉,这人上了岁数,修为难以进展,容颜渐老,头发都开始发白了。”
“等哪天人老珠黄,我也就该搬出宗主寝宫,去冷宫与前几任夫人一起当疯子了。”
“还是羡慕你啊秀雅,一日为霸主夫人,终身是霸主夫人,不用担心会被打入冷宫。”
“也就是你,我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当年要不是叶北冥的精华滋润了我,这几万年下来,我早就是冷宫中的一个疯子,哪里还能坐在着,带着凤冠,穿着霞帔。”
“是我该羡慕夫人才对。”孙秀雅站到边上,看着镜子中人老珠黄的自己,叹气道:“当年我家那死鬼,怕我给他带绿帽,用捆仙索把我绑起来,派几个人天候看着。”
“否则啊,我也跟夫人一样,被叶北冥滋润,现在也不会是一脸的皱纹,和一头的白发了。”
“当真是时光一去不复返,青春一去不回头啊!”
宗主夫人闻言一笑:“你这么一说啊,我这心里,似乎突然间平衡了许多,至少我与叶北冥有过长达五天午夜,好几次的滋润,而你一次都没有。”
“亏死我了,都没尝试过叶北冥有多厉害。”孙秀雅一脸的遗憾,对王孝贤产生了幽怨。
宗主夫人闻言,掩嘴一笑道:“反正比我家宗主厉害多了,那种感觉,说了你也体会不到,就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更羡慕我。”
说到这,她笑容越盛,放下梳子,起身道:“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
“其实,我是有件好事要告诉夫人。”孙秀雅笑着说道。
“噢!”宗主夫人精神一振,笑问:“莫非又是有什么男人很厉害,引无数女人不惜出墙?”
当年她出墙,还是孙秀雅跟她说了叶北冥的故事,她才忍不住出墙去看,结果沦陷了。
“那倒不是。”孙秀雅笑道:“是有个叫叶辰的,那里有定颜丹,能使容颜万年不变,我就来告诉夫人了。”
“真的?”
宗主夫人大喜。
容颜万年不变,她就不用担心万年内会被打入冷宫,万一期间参悟大道,渡劫成功,成就真仙,又能使容颜至少十万年不变。
她心动了!
心动的不要不要的。
“是的。”孙秀雅很肯定的点头。
“在哪?”宗主夫人迫切问道。
“在天香楼,我家男人摆了一桌酒席,请夫人过去,与那叶辰谈交易呢。”孙秀雅说道。
“那速带本宫前去。”
宗主夫人拉着孙秀雅就往外跑。
不多时,两人离开宗门,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就到天香楼了,并且推开一个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
见凤冠霞帔的女子进来,王孝贤和张延年,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连忙跪地行礼。
“南疆域霸主王孝贤,拜见宗主夫人!”
“黑风域霸主张延年,拜见金霞宗宗主夫人!”
唯有叶辰,吊儿郎当的走向宗主夫人,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心中暗道:几万年没见,这娘们苍老了不少,不过依旧风情万种,身材仍然挺拔,不错不错。
想到这,他拱手行了个礼,说道:“地球雪辰宗宗主叶辰,见过金霞宗宗主夫人,愿夫人寿与天齐,容颜永固。”
朵朵教了他俩个办法。
一、不暴露分身,用定颜丹跟她交易金乌血。
二、她不交易,暴露身份,若她提出无礼要求,就以体力不支,需要金乌血增强体力,让她帮他弄到金乌血。
而且朵朵特意交代,一定要先用方法一,万一能交易成功,就省的暴露身份,被人纠缠了。
叶辰当时听了朵朵这两个办法,只觉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自己的军师,太聪明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按朵朵教他的办法在做。
“我说你怎么不跪本宫,原来你是番外的宗主,看在你身份不低,说话又好听的份上,本宫就免你的跪了。”宗主夫人抬了抬手,妖娆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勾魂摄魄,颇具万种风情。
“怪不得会出墙,骚得很啊!”
叶辰心中暗叹。
而后,大家围着酒桌而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宗主夫人看向叶辰,一双凤眼一眨一眨的,很妖娆问道:“听说你有驻颜丹,可是真的?”
“回夫人,是真的。”
叶辰说着,拿出一颗碧绿色,鹌鹑蛋一般大的丹药,放在手心给宗主夫人看。
这种丹药,他早就炼有。
秦洛雪和神熙变成废人,如果没有驻颜丹,会衰老的很快,那个时候,他就炼了驻颜丹给两人吃下了。
当然,他炼的时候,是炼了很多颗的,朵朵二十岁时,叶辰也给她吃了一颗,还剩一些,刚好派上用场。
“本宫要怎么相信,你这驻颜丹是真的?”宗主夫人问道,然后又说道:“哪怕本宫吃了,短时间内,也证明不了你这丹药能驻颜,你得本宫我一个愿意跟你做交易的理由。”
“你们说吧。”叶辰看向张延年和王孝贤。
“是这样的夫人。”
两人对视一眼后,王孝贤说道:“我之所以相信他的丹药能驻颜,是因为自魔患千年来,仙土都没人能炼出祛除魔障的丹药,而他却能炼出,这足以说明他的炼丹之道极其精湛,能炼驻颜丹也就不存在什么质疑了。”
“噢!”
宗主夫人顿时眼前一亮,看向张延年:“本宫最近听说,黑风域霸主张延年那有祛除魔障的丹药卖,就是他炼出来的?”
“回夫人,正是在下的老师叶辰所炼。”张延年很肯定的说道。
“哦。”
宗主夫人点点头:“这么说的话,那本宫就放心做交易了。”
于是乎,她看向叶辰:“你要用驻颜丹,跟本宫做什么交易?尽管说,只要本宫能做到,就跟你做交易。”
“我要一升金乌血。”叶辰开门见山道。
“什么!一升金乌血?”
宗主夫人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辰。
“是啊,金乌鸟身躯庞大,放一升血头不晕脚不软,换一颗能保容颜万年不变的驻颜丹,怎么算都不亏啊。”叶辰说道。
“是不亏不错,但有所不知。”宗主夫人说道:“我家宗主是出了名的抠,这仙土的人都知道,而那金乌鸟,是番外一位修士送我家宗主的,仙土只有一只,我家宗主对那金乌鸟比对本宫都要好,经常抱着它睡,也不抱着本宫睡,本宫要是放金乌鸟一升血,他能要本宫命!”
说到这,她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还是换个筹码做交易吧,金乌血本宫弄不到。”
“但我除了金乌血,什么都不缺啊。”叶辰说道。
“那这交易就不做了。”
宗主夫人放下筷子,起身道:“本宫可不想为了一颗驻颜丹,轻则被打入冷宫,重则被当场拍死,不值得。”
说罢,她大步离去。
“且慢!”
叶辰立即叫住。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宗主夫人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叶辰问道。
叶辰看了眼在坐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夫人单独谈谈。”
他能怎么办?只能启动朵朵教的第二种方法了。
王孝贤求之不得,他还怕叶辰这么快回去,他的儿子,前戏还没完成呢。
张延年当然知道,叶辰接下来要干嘛。
所以,他们很默契的不影响叶辰和宗主夫人谈话,都退出了包厢,并且把门带上。
“你要跟我怎么单独谈?”
包厢内没人,宗主夫人的眼神更家妖娆,似在放电。
叶辰一念结了个隔音法阵,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几万年前,与你有过五天五夜的叶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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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呼唤的冥老,这时候也才是在心府之中慢悠悠地伸着懒腰,“切,我还以为你小子不用再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了呢,这就顶不住了?”
“废话,方致远本来就是将级的高手,此时又是这种状态,实力搞不好都是皇级的了,我顶不住不是正常吗?”
“你这是借口,怂就怂嘛,不过算了,这怪物的确有些门道,我来吧。”
冥老瞬间接管了张凡的身体,一身凌厉的气息虽然没有喷薄而出,可是那已经幻化成白色怪物的方致远却仅仅只是看着冥老就心生退却了,“嚯~这怪物可以呀,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因为本能的敏锐感觉吗?还是因为他体内的那股不相称的力量警告他的?”
见到方致远虽然失去了理智,没有意识的状态,但是却对冥老连连后退,显得十分畏惧,冥老也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就是凌空单手一握,一道圆形的气障生生将方致远整个笼罩了其中,不管他在里面是如何地挣扎,都是完无法脱身。
“哇,果然冥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哈,看了这么多次,还是不由觉得冥老这家伙好厉害,简直就是变态。”
冥老显然对方致远这状态很不屑一顾,“喂,要直接杀了这家伙吗?”
张凡连忙阻止说道:“别别别,冥老别伤害他,他是语儿的父亲,他这样的状态应该是遭人迫害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只是冥老的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张凡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不行,你就算再怎么查,这家伙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一个死字。”
张凡连忙追问,“为什么?!难道冥老你知道方致远会变成这白色怪物的原因?”
冥老却是摇头道:“不,我并不知道。”
“那您怎么还言之凿凿的样子,让我都是不由担心。”
冥老冷笑说道:“虽然我的确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这东西和我以前见过的一种怪物很是类似,那东西叫白魁,是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
“白魁?”
“用你能理解的意思,就是说,你可以理解为那白魁是死灵的一种衍生产物,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东西是怎么形成,又是谁弄出来的,但是他的身上我的确感受到了白魁的类似力量和气息,这也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体内抛出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里面一定含有死灵之血。”
“死灵之血?!”这下张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方致远在变幻之后竟然是可以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看来是经由那死灵之血的极大催化了,而且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他还是可以使用死灵的招数。
只是有一点让张凡迷惑的是,虽然是确定了这次事情和灭灵一族和现在的影门脱不了干系了,可如果是死灵之血的话,那其中蕴含的怨力又是何等地强烈?方致远好歹也是个将级的高手,不可能怨力十足的死灵之血摆在自己的眼前,他会感知不出来?
所以结合目前知道的一切,张凡肯定了方家之中必有叛徒,只是这死灵之血是如何种植到方致远体内的,这点张凡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眼前的情况似乎容不得张凡细细思考了,因为冥老似乎对此时状态的方致远很是厌烦,甚至都可以说是一种厌恶了,“不管他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凡是被死灵之血侵入的生命,只有两个下场。”
张凡自觉不妙,“什么,什么下场?冥老,你不会告诉我他死定了吧?之前我都是还从魔猿之祖孙悟空的身上感受到几倍强于方致远体内的死灵之气呢,应该不会直接像得了绝症吧?”
“哼,那魔猿之祖在你们这里的确算是水平可以了,可以凭借着自身那强大的力量强行压制住死灵之血的侵蚀,不过你难道忘了吗?在去除那东西之后,魔猿之祖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还不知难逃一死?而且还是灵魂消散的悲惨结局。”
“这………”
张凡此时也是脸色凝重着,因为正如冥老说的一样,那魔猿之祖孙悟空都是那般的实力了,都没有逃过被侵蚀而死的下场,很难说方致远现在就能不步其后尘。
“还有啊,如果想像那孙悟空一样强行压制死灵之血的话,就必须有如他一般的实力乃至于更加强才行,你觉得这方致远会有这样的力量吗?而且就连那孙悟空最后都没能逃过一死,因为死灵之血,怨力之毒是无法解除的,这才是死灵荼毒众生最要命的地方。”
“没有办法?无法解除?”一听到此处,张凡自然是心中难受的,毕竟是方语的父亲,自己心上人的至亲,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情况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了。
“而且我奉劝你一句,别想用一些方法去阻止这老家伙的死灵之血,死灵之血和诅咒完就是两个概念,诅咒还可以想办法压制和延缓,可是如果你想凭借外力压制死灵之血的话,之前的孙悟空的状态就是他的下场,相信我,他会选择直接死掉一了百了的。”
冥老言罢就是要直接抬手,将方致远灭杀于气障之中,张凡猛然一惊,连忙强行抢回了自己的身体主导权,“不行不行~!一切都还没试过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对方致远下了死刑,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更不能让语儿连和自己父亲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张凡的强行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冥老虽然有些意外,但脸色还是不由一喜,“臭小子,看来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变得坚韧了不少,连灵魂强度也跟着上来了,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你了,我安静地睡觉去了。”
冥老没有动手成功,张凡这时才是猛然松了一口气,看着此刻依旧是被困在气障之中的那已经不成人样的方致远,张凡也是目光沉凝,“方伯父,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想法解除您身上这状况的……..”
话虽如此,张凡心中也是没有任何思路和头绪的,毕竟对于那什么死灵的,张凡是见都没见过,而就在张凡还是在苦恼要如何想办法的时候,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城卫队的声音,“不行,不能让外界知道怪物就是方伯父,毕竟很多人都因为皇城怪物而死了。”张凡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困住了方致远的气障遁入了黑暗之中。飞扬
听到呼唤的冥老,这时候也才是在心府之中慢悠悠地伸着懒腰,“切,我还以为你小子不用再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了呢,这就顶不住了?”“废话,方致远本来就是将级的高手,此时又是这种状态,实力搞不好都是皇级的了,我顶不住不是正常吗?”
“你这是借口,怂就怂嘛,不过算了,这怪物的确有些门道,我来吧。”
冥老瞬间接管了张凡的身体,一身凌厉的气息虽然没有喷薄而出,可是那已经幻化成白色怪物的方致远却仅仅只是看着冥老就心生退却了,“嚯~这怪物可以呀,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因为本能的敏锐感觉吗?还是因为他体内的那股不相称的力量警告他的?”
见到方致远虽然失去了理智,没有意识的状态,但是却对冥老连连后退,显得十分畏惧,冥老也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就是凌空单手一握,一道圆形的气障生生将方致远整个笼罩了其中,不管他在里面是如何地挣扎,都是完无法脱身。
“哇,果然冥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哈,看了这么多次,还是不由觉得冥老这家伙好厉害,简直就是变态。”
冥老显然对方致远这状态很不屑一顾,“喂,要直接杀了这家伙吗?”
张凡连忙阻止说道:“别别别,冥老别伤害他,他是语儿的父亲,他这样的状态应该是遭人迫害了,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只是冥老的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张凡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不行,你就算再怎么查,这家伙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一个死字。”
张凡连忙追问,“为什么?!难道冥老你知道方致远会变成这白色怪物的原因?”
冥老却是摇头道:“不,我并不知道。”
“那您怎么还言之凿凿的样子,让我都是不由担心。”
冥老冷笑说道:“虽然我的确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这东西和我以前见过的一种怪物很是类似,那东西叫白魁,是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怪物。”
“白魁?”
“用你能理解的意思,就是说,你可以理解为那白魁是死灵的一种衍生产物,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东西是怎么形成,又是谁弄出来的,但是他的身上我的确感受到了白魁的类似力量和气息,这也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体内抛出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里面一定含有死灵之血。”
“死灵之血?!”这下张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方致远在变幻之后竟然是可以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看来是经由那死灵之血的极大催化了,而且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他还是可以使用死灵的招数。
只是有一点让张凡迷惑的是,虽然是确定了这次事情和灭灵一族和现在的影门脱不了干系了,可如果是死灵之血的话,那其中蕴含的怨力又是何等地强烈?方致远好歹也是个将级的高手,不可能怨力十足的死灵之血摆在自己的眼前,他会感知不出来?
所以结合目前知道的一切,张凡肯定了方家之中必有叛徒,只是这死灵之血是如何种植到方致远体内的,这点张凡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眼前的情况似乎容不得张凡细细思考了,因为冥老似乎对此时状态的方致远很是厌烦,甚至都可以说是一种厌恶了,“不管他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凡是被死灵之血侵入的生命,只有两个下场。”
张凡自觉不妙,“什么,什么下场?冥老,你不会告诉我他死定了吧?之前我都是还从魔猿之祖孙悟空的身上感受到几倍强于方致远体内的死灵之气呢,应该不会直接像得了绝症吧?”
“哼,那魔猿之祖在你们这里的确算是水平可以了,可以凭借着自身那强大的力量强行压制住死灵之血的侵蚀,不过你难道忘了吗?在去除那东西之后,魔猿之祖最后的结局又是如何?还不知难逃一死?而且还是灵魂消散的悲惨结局。”
“这………”
张凡此时也是脸色凝重着,因为正如冥老说的一样,那魔猿之祖孙悟空都是那般的实力了,都没有逃过被侵蚀而死的下场,很难说方致远现在就能不步其后尘。
“还有啊,如果想像那孙悟空一样强行压制死灵之血的话,就必须有如他一般的实力乃至于更加强才行,你觉得这方致远会有这样的力量吗?而且就连那孙悟空最后都没能逃过一死,因为死灵之血,怨力之毒是无法解除的,这才是死灵荼毒众生最要命的地方。”
“没有办法?无法解除?”一听到此处,张凡自然是心中难受的,毕竟是方语的父亲,自己心上人的至亲,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情况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了。
“而且我奉劝你一句,别想用一些方法去阻止这老家伙的死灵之血,死灵之血和诅咒完就是两个概念,诅咒还可以想办法压制和延缓,可是如果你想凭借外力压制死灵之血的话,之前的孙悟空的状态就是他的下场,相信我,他会选择直接死掉一了百了的。”
冥老言罢就是要直接抬手,将方致远灭杀于气障之中,张凡猛然一惊,连忙强行抢回了自己的身体主导权,“不行不行~!一切都还没试过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对方致远下了死刑,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更不能让语儿连和自己父亲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张凡的强行夺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冥老虽然有些意外,但脸色还是不由一喜,“臭小子,看来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变得坚韧了不少,连灵魂强度也跟着上来了,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管你了,我安静地睡觉去了。”
冥老没有动手成功,张凡这时才是猛然松了一口气,看着此刻依旧是被困在气障之中的那已经不成人样的方致远,张凡也是目光沉凝,“方伯父,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想法解除您身上这状况的……..”
话虽如此,张凡心中也是没有任何思路和头绪的,毕竟对于那什么死灵的,张凡是见都没见过,而就在张凡还是在苦恼要如何想办法的时候,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城卫队的声音,“不行,不能让外界知道怪物就是方伯父,毕竟很多人都因为皇城怪物而死了。”张凡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困住了方致远的气障遁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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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黑猫入梦,告知木青冥陈府邪气来源,正是一柄加持了炼魂术的人骨梳,且材质是用陈府大夫人的腿骨和指骨制成的,正好都印证了木山巙的推论。但人骨梳的来历却是过于蹊跷,令木青冥酒醒后心生好奇,丢下墨寒前往陈府要一探究竟,不曾想警察已因陈府四姨太的惨死而快木青冥一步先抵达了陈府。引出来木青冥说服赵良合作,在勘察了四姨太尸体后得知人骨梳忽然失踪,木青冥决定先查梳子来源,要夜逛昆明八景之一的云津夜市。
木青冥正在嘀咕这搭话的小哥怎么话里有股子幸灾乐祸之时,怀中黑猫一凛,跃下他的臂弯后,趁着守门警察不注意时悄然跑进了陈府。
“四姨太怎么死了?我白天的时候来过陈府的,那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啊?”木青冥想着想着又对那小哥问了一句。
“我们也想知道。”他话才出口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院中飘出。木青冥微怔之下遁声望去,就见到一个西装革履小马甲的年轻人站到了大门后,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嘴里饶有兴致地连连问到:“木少爷好像不住这儿吧?可为什么在这儿啊?你就这么爱凑热闹吗?”。
“这次我还真不是来看热闹的,我是来”木青冥说着说着忽然一顿;他本想说是来还猫的而已,为什么还猫的理由也早在心中快速的编好了,但一低头怀中却不见了踪影,导致了他话才说到一半就忽然顿声。
但木青冥何等聪明,只是灵机一动便立马想到另一个合理的借口:“早上给陈老爷来送古玩,他多给了我二十块大洋,吃完宵夜想起来了这事就打算拿来还他的。”。
赵良微微颌首,接着又对木青冥招了招手。
木青冥也没有多想就走了上去,在赵良身前才站定的那一瞬,对方便身子微微前倾,很是好奇地在他耳边悄声说到:“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命案现场?”。
木青冥闻言微阖双眼瞪大了些许,眉头轻皱觉得此问绝不简单,稍加思索后眼中闪现点点戏谑地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默然间赵良毫不迟疑地微微颌首。
“来这边我告诉你。”木青冥搂着赵良往陈府中一处僻静之地缓步走去;他索性把心一横,决定和这个警察合作一次。
两人来到僻静的角落里站定后,木青冥见周遭没有外人后淡然一笑:“你是人的警察,职责就是荡尽世间不平之事。”。
赵良随即点了点头,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个“嗯”。
“我也是一个荡尽世间不平之事的人。”木青冥也微微颌首,继而悄声道:“但我是妖魔鬼怪的警察。”。
微微一愣后的赵良险些哑然失笑,但他还是定了定神强忍住笑意,用异样的目光又把木青冥重新打量一番后,反问道:“木少爷你往日不会是要经常吃药的吧?你说这世间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妖魔鬼怪?”。
“信不信由你。我猜那四姨太死相一定很是蹊跷而又诡异,否则赵探长你何必又把眉头紧皱呢?”木青冥并未太多的解释什么,只是再次淡然一笑后,用很是肯定的口吻说到:“这明显就不是常人所为,已经超出了大探长你的认知范围了。”。
这次赵良立刻呆愣,紧盯着木青冥的双眼中尽是惊愕。除了木青冥洞察力惊人,居然可以看出他皱眉所为何事之外,还因为死者的死相真的是很蹊跷而又诡异。
昏暗中默然无语的赵良沉思了起来。
片刻过后,他只对木青冥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后,就转身朝着陈府大厅那边快步而去。
木青冥不假思索地快步跟了上去。
再次站到了陈府的大厅里后,那种阴冷的感觉已然不见了;但此时血腥浓郁的大厅却比白天更是诡异了。
四周围着不少的下人,正在被老警察李师挨个盘问。却都没人知道这大厅里,倒底发生了什么?四姨太又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正中处红梁上垂下的一根麻绳,挂在穿戴整齐的四姨太勃颈上,使得她的身子离地两尺,正在随着绳子的微微扭动而轻轻旋转着。穿着大红色绣花鞋的脚下还有一把踢翻了的小凳。
吊死的人木青冥见过不少,但像是四姨太这样左手持匕首,右手紧握着自己那被割下的三寸长舌,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子就好像是四姨太自己先把自己吊起来后,在用那把匕首将自己的舌头给活生生地割下来了一样。
最诡异的是四姨太脸上还画着淡妆,猩红的双唇用的不是唇脂涂抹而成,而是她自己嘴里流出的鲜血。娇艳欲滴却又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面对如此恐怖的现场,木青冥只是微微一怔便抬头举目,用犀利的目光把挂在半空中的四姨太上下一打量。见其眼角满是血丝的双眼暴突圆睁,大有死不瞑目之相,且脖子上的勒痕又是浅淡后,扬起嘴角轻哼一声,淡淡道:“他杀”。
锁龙人除了要炼炁,学习各类对付妖魔鬼怪的神通之外,还要学会追踪和勘查,而验尸自然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否则根本不知道邪魔用了什么办法使人致死,自然也没法追踪邪魔并且将其逮捕。
此言一出赵良更是惊愕。他能一眼看出来四姨太是他杀是因为他专门学过,但木少爷却不过是个掌眼而已,居然也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令赵良对他之前的话已是半信半疑。
“怎么看出来的?”赵良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一问。
“但凡是自缢而亡之人,绳索缚处应该交至左右耳后,脖上绳痕当为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齿露。像四姨太这种缢在喉下者若真是自缢,胸前必然会有涎滴沫,且臀后会有粪出。”木青冥目光从四姨太身上那件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的对襟式棉袄上一扫,又看了看四姨太脚下四周,见很是干净后眯眼道:“手持血刀和断舌,还有如此干净整洁的衣服,这一看就不是自缢而亡的。这分明是有人先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后,在把她给吊上这红梁去,布置成这么一番诡异的景色的。”。
语毕紧皱眉头;四姨太一死,木青冥已是然察觉不到邪气了,说明人骨梳不在陈府了。偏偏在自己要查看这人骨梳时梳子却不见了,令木青冥心中狐疑连生之余,不禁有一丝兴奋。
“木三爷的观察力还真是细微啊。”赵良抚掌着一声感叹后,饶有兴致地问到:“那你觉得凶手是谁呢?”。
“你别问我啊,我就是送大洋来还给陈老爷而已,你才是警察。”木青冥又开始装傻了,他进来看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何况人骨梳子已不在陈府了,此地自然不必久留。
语毕他就伸手入兜掏出白天张掌柜给的二十大洋,环视着四周嘀咕道:“陈老爷呢?”。却是环顾一圈也没能看到陈老爷的身影。
“别啊!陈老爷气血攻心昏过去了,你得过几天来找他了。”见木青冥还是真有一些本事后,赵良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么一个人才,赶忙上前搂着对方肩头悄声道:“要不我请你吃个宵夜,我们慢慢谈。”。
“谢谢,但我刚才才吃过现在是真的吃不下了。”木青冥笑笑,就见吴妈也在被盘问后大步走向吴妈,把二十个大洋往吴妈手中一塞:“吴妈,麻烦你把多出来的前转交给陈老爷。”。
“好。”面有悲切的吴妈微微垂首一答,接过大洋后赶忙把手缩了回去。
“赵探长,那我就走了。”木青冥说着抬手左右一摆,径直地朝大门外走去。不经意间还听到有下人在对老李师警察说到:“这一定是大夫人的鬼魂作祟,一年前大夫人就是被人杀死后割舌的,下葬时连舌头都还没有找到。”。
木青冥把这话暗记于心,面色依旧如常地出了陈府后,深吸一口气,在围观百姓的注视下不惊不惧地缓步离去。
走了片刻方才转过街角,就见到了那消失了许久的黑猫蹲坐在街角的阴影里,两只颜色不一的猫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木青冥在她身前驻足,俯身蹲下后伸手轻抚了那黑猫耷拉下去的脑袋几下:“跟我回家暂住我家吧。”。说着就把黑猫抱起揽到怀里。
“梳子不见了。”黑猫见四下无人,张口说出一句人话。
“我知道;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去查它的来源什么的,然后顺着来源帮你找到杀死四姨太的凶手。”木青冥淡淡说着,大步往来路而去。
方才到家木青冥就见厨房中有灯火闪烁,还有阵阵鲜美的肉香从中飘出;木青冥走到厨房门口见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墨寒,正在厨房里生火煮汤。
“你肚子饿了吗?”木青冥好奇的问到。
忙着生火的墨寒根本没主意到他的存在,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一跳,待看清是木青冥后松了一口气,借着把贴在脸上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之际,白了对方一眼嗔怒道:“没良心的,还不是怕你回来是饿了。”。
随之又见到木青冥还抱着黑猫后,狐疑道:“怎么又给抱回来了?”。
“一言难尽啊。”木青冥把猫妖放到地上后,坐到了炉灶前捡起地上的几根柴火往炉子里塞去,再把陈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黑猫一直靠着他的脚,把头靠在他的小腿上默默地流泪。
手持猜到在砧板上切肉的墨寒静静地听完后,稍加思索也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偏偏这么巧让四姨太在木青冥要上门暗访人骨梳时就死了呢?
于是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急声说到:“据我所知炼魂邪术和施术者不能相距太远,必然是陈府中的人所作所为,你没有问问陈府里的人找找线索吗?”。
“警察那么多呢怎么查?”木青冥吸了吸嘴,稍加回想后悠悠道:“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个下人对警察说是大夫人的鬼魂作祟,因为大夫人一年前也是被人杀害后割去了舌头的。”。
“这牛吹得还真离谱。”墨寒轻轻一哼,面露轻蔑地笑道:“要真是鬼魂作祟必然是上身后控制着四姨太自杀,怎么可能形成他杀现场呢?”。
“所以我也不信此话。”木青冥把头一点,脑中顿时浮现了吴妈快速缩回手去的场景,接着眼珠子滴溜一转后望着墨寒,缓缓道:“看在你大晚上的还给我做宵夜的份上,明天我带你们去夜光云津铺吧。”。
木青冥为何要去逛云津夜市?在夜市里他又能有什么发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8月 30th,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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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城卫军的人。
三人皆全副武装,面色冷峻,他们简单地询问了客栈的受损情况,在客栈的外墙和内部张贴了几张纸,又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甚至都没询问客栈里有多少客人。
当店门再次关上,苏启和安雅从房中溜下来时,黑白无常正仰头看着一张贴在墙上的大纸。
上面画了一个人。
眉清目秀的一个少女,或者说看起来像是少女,毕竟很多修士都修习了保有青春的功法,单看面貌并不能确定一个修士的年纪,她肩上抗着一把巨大的带齿刀,左手拎着一个人头,身上沾满血迹,看上去极为骇人。
也不像是好人。
纸的下方注释了几行字。
苏启已经能看懂这种界路上的通用文字,常苏,位列圣血堂追捕榜单第一百二十三位,筑神境,榜首彭周之弟子。
“城卫军的人说她就藏身在九琢城附近的秘地之中,并且为她开出了很高的价钱,任何抓到她的人,都可以从圣域换取一株圣莲,即使是尸体,也可以换取一瓶洗练丹,除此之外,还会被圣血堂视为座上客,有资格成为圣域弟子。”白无常轻声解释道。
“一株圣莲?为一个筑神境开出这么高的价钱?”安雅很惊讶,光带砰地炸开,“原来她才是圣血堂来九琢城的目的!”
“看样子,她也是蛮族。”苏启凑近了,这张纸正巧挂在一盏油灯下,柔软的光让画上的女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鲜血和清秀的面庞构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倒是让这女孩多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圣血堂废这么大力气去追捕她,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彭周的弟子?是想借机威胁彭周吗?”
“对了,圣莲是什么?”苏启扭头看着安雅。
“圣域至宝之一,只出产在圣域核心圣城内,每一株圣莲都是由圣域半帝亲手培育,号称是界路上最近道的宝贝。”安雅点了点苏启的后背,“将圣莲带在身上,可以加快对大道的感悟,若是你直接吃下去,也能直接跃升至筑神境,当然这样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城里现在应该贴满了通缉令。”白无常走到窗边,轻轻飘起,向外扫视着。
客栈的窗户开的很高,这也是莫回头的特色之一。
“很多修士在出城啊,”苏启也飞起来,贴着窗户,“原来这些人都是跟着圣血堂过来,打算抓到那个常苏换赏金的。”
“小黑,你在想什么?”
白无常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黑无常,他一直在那里盯着那张画像,十分反常的安静着。
黑无常很苦恼的样子,他坐在长凳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挠着头,小声说道,“小白啊,你有没有感觉,画上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过?”白无常挑了挑眉头,他飞落在画像之前,凝视半晌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绝对见过的!”黑无常信誓旦旦,他猛地从地上跳起,一溜烟地跑上了楼,扔下一句,“等我!”
很快,楼下就传来了噼里啪啦,轰隆轰隆的声音,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黑无常是在打什么注意,没过多久,黑无常捧着一大摞木箱,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这、这是掌柜的东西?”白无常愣了会,顿时很少见的着急起来,“你不要命啦!乱动掌柜的东西,被她知道了会将你吊起来抽的!”
“她又不在。”黑无常通的一声将木箱落在地上,开始动手打开最上面那个,他看了一眼画像,“我肯定在哪里见过的这个人的!”
木箱上挂了一把小锁,黑无常很轻松地就解了下来,他一把掀开木箱,“很轻松嘛。”
苏启三人迅速凑了过去。
木箱里塞了很多东西,但最上面,也是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张小小的灵符,上面写了一行字,一角已经开始燃起。
敢偷看我的东西,小黑你死定了,洗干净脖子等我回去!
灵符瞬间燃尽。
黑无常眨巴眨巴眼睛,手忙脚乱,砰的一声合上盖子,哭丧着脸,“掌、掌柜怎么知道是我……”
白无常像是看笨蛋一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办?”黑无常有点慌张,掀起盖子偷偷瞄了一眼,“灵符真的不见了!”
安雅笑嘻嘻地,“反正她已经知道了,继续看呗。”
黑无常苦着脸,再次掀起盖子,这个木箱里装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石刀,玩具,骨片,玉石,像是一个杂货铺。
“不在这里。”
黑无常将木箱放到一旁,打开了第二个木箱。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木箱中也有一张灵符,上面同样也有一行字。
小黑你胆子大了啊!居然还敢打开第二个!
黑无常的手都哆嗦了,白无常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黑无常咽了咽口水,颤颤悠悠地翻看着木箱中的东西,这里面装着的大多都是书籍,但没有什么修行功法,几乎都是各种志怪,苏启甚至还看到了几本类似圣域秘事,大帝后宫之类名称的书籍。
“也不在这儿。”
黑无常将第二个箱子也搬到了一旁,看着第三个,这次没有犹豫,很干脆地打开,一边还嘟囔着,“不怕,我不怕。”
第三个木箱中果然也有一张灵符,这次的字很少,只有三个。
你死了。
黑无常静静看着灵符燃烧殆尽,这回他已经面无表情了,反倒是白无常不忍卒视,捂住了额头。
苏启忍俊不禁,越来越想见见这位掌柜了。
第三个木箱里整齐地堆着很多卷轴。
“应该就是这里的某个!我记得以前在掌柜房里见过……”
黑无常抓起一个卷轴,打开来,上面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他又猛然合上,仅仅是匆匆一瞥,苏启也看到了那女子惊人的美貌。
“不是这个,”黑无常飞快地查看着木箱中的卷轴,“也不是这个。”
卷轴一个个地被扔到一边。
“是这个!”黑无常突然惊喜的大叫一声,他抓着一个卷轴,猛然转向苏启三人,脸上尽是得意,“我就知道我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的!”
- 8月 29th,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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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包裹好,吴氏抱着孩子到了床边来,这时候该是出去报喜的,可天阔都已经在屋里了,也就不必那么着急。
思其这会儿还有些力气,没有睡过去,就等着看眼孩子呢。
吴氏把孩子放在了她旁边,思其撑着头看了一眼,她早就看过这种刚出生的孩子了,这会儿也不会问出那种傻问题,丑是丑了点儿,多长些日子那就好看了。
夫妻二人一同守着这襁褓里的小婴儿,从今以后,这就是他们要守护的小家伙了。
高兴了好一阵,思其这才想起来问,“奶奶,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吴氏笑了笑,“是个姑娘,你不是喜欢姑娘吗?头一胎生个姑娘挺好,以后知道带弟弟妹妹。”
思其倒真是挺喜欢的,天阔也是一样,吴氏说了这话之后就一直在看着天阔的反应呢,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生男生女还真就是非常重要,对于林家来说,男孩儿女孩儿自然都一样,林家的确是做到了一视同仁,家中的男孩儿待遇还比不上女孩儿呢。
可她也不知顾家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在意啊,虽说天阔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至于如此,可吴氏还是担心,万一因为生了个女孩,以后小夫妻感情就不好了,那可怎么办啊?
好在,她从天阔的眼里只看到了疼惜,思其这么辛苦的替他生孩子,他哪里还会说什么呢,心疼还来不及呢。
天阔伸手捏住了小家伙的小手,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他把手合上都怕把孩子给捏疼了。
“是个小丫头,多好啊,其妹,你不就想要个闺女吗?咱们现在有了,以后什么都给她,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吴氏笑了,“这可好,闺女就是小棉袄,以后你们俩可要好好的照顾孩子,其儿身子不好多,养几年再要第二个,可别生得太密了。”
吴氏刚说了这话,天阔立马就道,“就要这一个,我实在舍不得其妹受苦了,从她怀孕开始,我就一直在担心这一天,心惊胆战,连觉都睡不好,生怕出点儿意外,如今平平安安的,我们也有了孩子,我再无所求,今生有这小闺女就够了,旁的我都不要,我舍不得让她再受苦了。”
他说了这话,吴氏和宣氏对视一眼,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她们看来,这没有儿子始终是不好的,再怎么也还是要生一个啊。
不过天阔能这么说,她们作为思其的娘家人,那是真的高兴,这时候的男人哪个不想要家中多几个儿子传宗接代?而天阔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在他心里,思其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其儿有福气呀,当真是找了个好男人。
眼下思其才刚刚生产,争论这个也是没有意义的,生不生孩子那都是之后的事,眼下说了也做不得数。
在屋里待了半个时辰,产婆看过,说是没有问题了,天阔这才仔细的把思其给包裹好,换到了干净的房里去。
陈大夫又进来给思其诊了脉,仔细看过,说道,“气血受损,可没有老朽想的严重,夫人身子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夫人本就有些不足,好不容易调养着才有了这个孩子,这一胎生过,起码要等上五年才能再生,而且这也得看缘分,这第二胎也许还是不好怀上。”
天阔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陈大夫只管替其妹把身子调养好,我们有这一个孩子就够了,多亏了陈大夫悉心调养,这小丫头才能来到世上,等她大了,定要好好的谢谢陈大夫。”
陈大夫笑说,“这是老朽应当做的。”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今日还是中秋夜呢,家家户户都要团聚,陈大夫家中想必还等着他,他们也没有留他太久,给思其开了药方,又给了红封,天阔送他出去,李二郎再送陈大夫和产婆回家中。
这会儿月亮正圆,家里添了一位新成员,谁都高兴,中秋夜,虽然没有好好赏月,可对大家来说,思其平安生产,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中秋节了。
熬到这么晚,生孩子又是最费力气的,思其就算是还有些精力,也撑不住了,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有吴氏和宣氏在,孩子自然也是照顾得很好,天阔却是一夜没睡,一直都守着思其呢。
虽说产婆和陈大夫都看过,说是思其没什么事儿了,可他就是担心,当初宣氏小产那么久了还能发生血崩,这才生产了,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还是守着比较好。
和他一块儿守着思其的还有大黑,这狗今日一直安安静静的,就趴在边上不动弹,天阔看着它就觉得安心不少,这会儿思其睡沉了,天阔倒跟大黑说起话来。
“你也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礼物,解决了多少麻烦,有你在,其妹笑得都更多了,大黑,你可得好好的活着啊,多活些年头,多陪着我们,好不好啊?”
大黑向来就能听懂人说话,这会儿他冲着天阔摇了摇尾巴,天阔就知道他明白了,笑了笑,“那好,咱们可说定了啊,你要吃什么就给你什么,只要你好好的。”
这一晚,天阔也就眯了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
思其睡得正香,他悄悄地从房里出去,宣氏问她,“其儿怎么样啊?”
天阔指了指屋里,“还睡着呢,昨晚她是真的累坏了。”
宣氏说道,“鸡汤已经给她熬好了,等她醒了就让她喝,这会儿就让她先休息吧,天阔,你也快去睡一会儿,你瞧瞧,你这熬了一晚上,人都不成样子了,一会儿其儿醒了你再去陪着她。”
天阔想了想,这倒也是,思其这会儿睡得正香呢,他要一直熬着,等思其醒了,他倒没功夫说话了。
于是点了点头,“那好,我也去睡一会儿,娘,您一晚上也忙着呢,好好歇一下吧。”
宣氏笑了,“秋玲和周好晚上在忙呢,我这才刚刚起身,把她们换去睡了,瞧瞧这个中秋,让他们到家里来过节,倒累得秋玲他们一家也跟着忙活。”
天阔说道,“是啊,得好好谢谢三姐他们。”
- 8月 29th,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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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兴寒一说在他的住处,宁天雄和金明柳顾不得他,立马冲了出去。
元兴寒急忙追上,“师尊,大师兄等等我啊!我还没说完。”
嘭!强大的威压直接撞开了们,接着两道人影先后闪身进来,要不是墨无越神识跟着元兴寒知道这两人身份。
早在他们踹门的时候,就把他们拍飞出去了。
宁天雄和金明柳进屋看了眼他们,然后直接冲进屋中,看到宁靖脸色恢复如常,呼吸正常的陷入睡眠中。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们对视一眼,纷纷走出来看向君九他们。
元兴寒修为没他们高,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一进来见到宁天雄和金明柳盯着君九他们,元兴寒呼吸都屏住了。
他急忙上前要开口:“师尊,大师兄……”宁天雄抬手打断元兴寒的话,他目光如炬锐利无情的在君九他们身上扫视而过。
眼前四人,两男两女。
纵然宁天雄见多识广,活了五百多岁,也不得不承认这四人的优秀超凡脱俗!尤其两个男子,让他都有种本能的戒备,不敢与他们对视太久。
难道他们的实力比他还强?
宁天雄不敢相信,他此刻的目的也不是墨无越和沧尘。
最终宁天雄目光在君九和小五身上徘徊,宁天雄沉声问:“哪一位是君姑娘?”
“我。”
君九开口。
宁天雄和金明柳的眼睛立马锁定她,看到君九纹丝不动,慵懒惬意的继续坐在椅子上。
淡漠从容的姿态,丝毫不被他们的目光和威压所摄,宁天雄眼底闪过惊讶。
此女不凡!但是太年轻了,看骨龄三十岁都不到。
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是炼药宗师?
别的人三十岁还在宗门庇护下修炼,换做炼药师,能晋级成炼药大师已经很不简单,堪称妖孽了!而她,居然是炼药宗师,可能吗?
宁天雄眯起眼睛盯着君九打量,审视开口:“便是你出手压制了我儿的火毒,还说能医治我儿?”
“对。”
君九点点头,勾唇玩味从容看向宁天雄:“宁宗主不信?”
当然不信!宁天雄没见着人前当做骗子,见到人后,君九过于绝色耀眼的容貌,过于年轻的年龄,都让宁天雄更加认定她是个骗子。
宁天雄张嘴,当即想开口将君九轰出去!他们要是自己走,他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还会送一些宝物当做君九压制了宁靖火毒的奖励。
但就此为止!如果还想要更多,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但在宁天雄开口之前,金明柳突然喊了他一声。
拦住宁天雄要说的话,金明柳传音说:“师尊,她姓君,是跟兴寒一起回来的。”
“所以?”
“师尊你忘了,暗魂山脉此次最大的赢家便是一个姓君的女子,叫做君九。
人人最为乐道的,是她绝色倾国倾城的美貌,然后才是她逆天变态般的实力。”
金明柳说道。
金明柳回忆情报中,君九以五级灵圣的实力,对抗九级灵圣苏席林。
三招!她竟是赢了,打败了苏席林。
这要是以前,金明柳绝对不信。
他和苏席林从小就是劲敌,交手不知道多少次,互有胜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席林的实力!但千星宗的情报不会有假,苏席林更是亲口承认,君九此人是真的赢了。
金明柳一直好奇君九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见了,虽然没有光明正大介绍互通姓名,但金明柳可以肯定,眼前女子就是君九。
她是君九?
宁天雄眸光闪了闪,盯着君九最终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如果她是君九,暗魂秘境最大的赢家,那她的确有这个底气和实力。
能得暗魂秘境传承的人,都将是未来的枭雄,他可以怀疑但不能为敌。
宁天雄开口改变了语气,“你说你能救靖儿,你有什么把握和底牌吗?
不能你说,我就信。”
君九勾唇,“当然,看病也是要有依据的不是吗?”
接着,君九开口将宁靖从小到大的病情分析了一番。
字字句句真实全对了,但宁天雄并不信。
宁天雄说:“你可以从兴寒口中得知,这些不能证明你的本事。”
“我还没说完。
元兴寒前去暗魂秘境,宁靖毒发的情况他肯定不知道吧?
他不会知道宁靖最近半年毒发时,碎服用了丹药压制火毒,却还是会维持浑身燥热三到五日。”
君九继续补充,“并且这三到五日,他只能待在水中缓解,否则剧毒难忍。
他也不会知道,宁靖的丹田在最近这半年毒发的时候,开始被污染。”
嘶!宁天雄变脸,握紧了拳头。
因为娘胎里带出来的火毒,宁靖难以修炼。
纵然是他的儿子,一出生享受最好的待遇和资源,到目前还是一级灵君。
如此弱的实力,注定了宁靖无法继任他的宗主之位。
所以他将传承在金明柳和元兴寒之间选择,选他们中的一位继任宗主之位。
目前最合适的是金明柳。
难以修炼,还是能修炼的。
但是丹田污染后,恐怕一级灵君的实力都保不住,靖儿最终会变成废物。
这个事实目前只有他和金明柳知道,君九的确是凭本事知道的,宁天雄心底的小觑减少了许多。
君九想到接下来要说的,她好整以暇换了个坐姿,似笑非笑看着宁天雄。
“宁宗主可知道,令郎活不过三年。”
“你胡说什么!”
宁天雄勃然大怒。
他发怒了威压笼罩向君九,但还没碰到君九的裙角就先被无形更强大的力量消融。
这股力量都没有靠近他,便让他先感到了呼吸艰难,背后发冷。
好强!是谁?
难道暗中有强者保护君九?
君九笑了笑,继续道:“宗主若是不信,可将令郎服用的压制火毒的丹药给我瞧瞧吗?”
“我给你,希望你好好瞧瞧不要胡说。”
金明柳开口,从空间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君九。
君九从中倒出来一颗,捏碎了沾了一点粉末在鼻前闻了闻。
君九接着说出五种药材的名字,听得宁天雄和金明柳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君九眼底噙着戏谑的笑意,她接着道……()
- 8月 29th,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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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见朱八戒一脸疑惑的样子,岳风很是得意,大笑着解释道:“朱大哥,她们是琉金坛的弟子,之前和我打赌输了。”
说着,岳风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去!
听完之后,朱八戒满脸赞叹,冲着岳风竖起了大拇指:“整个琉金坛的弟子,见了你都要喊爹,牛啊,兄弟!”
听到夸赞,岳风心里更加畅快。
什么?
这贵客,喊他兄弟?
霎时间,跪在旁边的张娜几个,呆呆的看着岳风,内心无比震惊。同时也意识到,之前自己都误会了。
原来这个风涛,不是巴结这个贵宾,两人原本就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震惊之下,张娜几个人脸色涨红,说不出的尴尬,几乎是无地自容。
和这个风涛打赌输了事儿,现在又被贵客知道了,真是丢人丢大了。
“好了,你们起来吧!”这时,岳风冲着张娜几个抬了抬手,淡淡道。
呼啦!
张娜几个赶紧站起来,然后冲着岳风道:“那没其他事儿,我们先走了!”
话音落下,张娜几个就要转身离开。
情况越来越不妙,不能继续留下来丢人了!
“等等!”
刚走两步,就被岳风喊住了。
张娜娇躯一震,赶紧停下来,心里很是忐忑不安,看着岳风小心翼翼道:“还…还有其他吩咐吗?”
呼!
岳风轻舒口气,笑眯眯的看着张娜,一字一句道:“你是琉金坛的大师姐,等下回去安排一下,从明天开始,每天派三个女弟子,来陪朱大哥玩乐,不得有误,知道吗?”
什么?
这一瞬间,张娜那张清秀的脸,瞬间没有了血色。
旁边其他几个女弟子,更是娇躯一颤,只觉得腿发软,忍不住后退两步。
每天派三个女弟子,来陪贵客玩?
这…这太为难人了吧,要知道,圣宗门规森严,尤其女弟子,更是洁身自爱,怎么能像世俗中的娱乐场所一样,去陪贵客呢?其实张娜理解错了,岳风的意思是,每天叫三个女弟子,陪朱八戒下下棋什么的,因为岳风知道,朱八戒喜欢玩乐。
但是这话到了张娜的耳朵里,下意识的以为,每天找三个女弟子,陪朱八戒做那种事。
“怎么?”
此时,岳风满脸笑意,紧紧看着张娜,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父命如山,爹的话你敢违抗?”
“我..我知道了!”张娜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都快要出血了!
说真的,此时张娜的内心,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很想直接离开,但又不敢。
毕竟,这贵客是风涛的兄弟,得罪了风涛,就等于得罪了贵客啊。
见他答应,岳风露出了笑容,挥挥手,让张娜几个离开了。
“妙啊,兄弟!”
看着张娜几个人的背影远去,朱八戒反应过来,激动的手足舞蹈:“每天有三个美女弟子陪着玩,哈哈,真是想想就美妙啊。”
说这些的时候,朱八戒看着岳风的眼中,满是赞叹。
“哈哈!”
岳风哈哈一笑,搂着朱八戒的肩膀:“兄弟嘛,知道你喜欢美女,就特意给你安排一下。怎么样?这安排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朱八戒连连点头,心里美得不行。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大笑。
…….
另一边!
地园大陆,东海市,柳家别墅!
此时的柳家别墅,看上去冷冷清清,客厅里,老奶奶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出神,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憔悴,完没了当年那种一家之主的气势。
周围坐着柳家其他人,一个个也都是萎靡不振。
十年前,岳风一怒之下,动用关系打压柳家之后,柳家所有的产业,部破产,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如今,整个柳家上下,只能靠吃老本过日子了。柳家手里的余钱本就不多,在这种情况下,日子过的更是无比艰难。
为这事儿,老奶奶每天都愁得睡不着觉,一天比一天憔悴。
“奶奶,奶奶救我啊!”
就在这时,一声大叫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柳志远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满脸焦急,呼喊中透着哭腔。
只见他身上,满是脚印,一张脸也是高高肿起,很是狼狈。
呼啦!
紧接着,外面又冲进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气势凌人。
为首的一个人,一身休闲装,满脸阴戾,尤其是额头上的两道疤,十分吓人。
这人叫陈浩,三十左右,原本是东海市街上的混子无赖,手下有几个小跟班,势力不大,属于掀不起太大风浪的那种。
不过,十年前,东海市当时地下势力最强的孙大圣,退出这个圈子,创立了花果山之后,陈浩才趁此机会,一下子崛起了。
如今的陈浩,名下产业,涉及东海市各个领域,俨然是东海市地下数一数二的人物,无人敢惹。地位几乎和杨静杨龙姐弟齐平!
“小臂崽子。”
此时,陈浩冲着柳志远大骂着,同时冲着旁边的保镖挥了挥手:“给我继续打!”
话音落下,十几个保镖围上去,冲着柳志远拳打脚踢。
“浩哥,浩哥别打了!”
柳志远痛苦大叫着,在地上满地打滚!
同时,柳志远不忘冲着老奶奶喊道:“奶奶,救我….”
这…什么情况?
周围的柳家人,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住,住手啊!”
看到这一幕,老奶奶也慌得不行,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陈浩道:“陈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快请助手!”
陈浩微微一笑,道:“柳家老奶奶,在你面前动粗,真不好意思啊,不过我也是没办法了,你这孙子,欠了我五百万,都拖了半年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什么!
柳志远欠了他五百万?
听到这话,在场柳家人都是心头一震。
震惊中,所有人都看向柳志远,目光中尽是惊讶和愤怒。柳志远花钱大手大脚,大家都知道,但现在家族都没落了,他竟然还不改。
看这情况,柳志远肯定是向陈浩借了钱,四处挥霍,最后还不起了。
这几年柳家都在吃老本,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哪还有钱还这五百万啊。
- 8月 29th,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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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这话一出口,李洪刚身躯猛地一震,指着叶辰跳了起来:“你血口喷人!”
“对!你血口喷人!”
“你血口喷人!”
“你血口喷人!”
一个个李家和天君世家的人都跳了出来,指着叶辰愤怒叫道。
李洪刚更是急忙向张延年解释道:“霸主,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不满我李家不让他参加丹斗大会,现在报复我们李家,霸主您英明神武,千万别听信他的谗言啊!”
“是啊霸主,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啊!”
天君世家的人,也都苦着脸哀求着。
张延年相当震惊,看向叶辰,不敢置信问道:“叶老师,您说的可是真的,他们统一用破药材炼丹,想骗取我霸主府高额报销费?”
叶辰点点头,说道:“这些天君世家的人,全用几百天晶石的廉价药炼丹,总额加起来,撑死十万天晶石,而这位李家的族长,却说被这些天君世家免费抓去一两百亿天晶石的药,我炼丹花了他们五六百亿,他们说加起来要报销七八百亿,怕霸主府不报销,所以我就拿他们炼丹,他们无奈之下,只好给我仙药炼丹。”
“还有,那个李家晚辈的腿,并非被李家打断,是被我收进丹炉炼断的,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骂过他们家那个晚辈一句,倒是跟我过不去,扬言要杀我。”
“不信,你问围观的人。”
说到这,叶辰还不忘对围观的人说道:“你们实话实说,李家的人不是说,让你们把嘴闭严实,给你们每人十万吗,那你们就敞开的说,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万。”
“而且,我以霸主老师的身份还向你们保证,事后你们中死一个人,我就让霸主府灭了李家,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李家报复。”
这番话一出口,围观的顿时怦然心动,跃跃欲试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说实话能赚一百万,干嘛不说,而且我也相信,霸主的老师能炼出祛除魔障的丹药,他的话霸主肯定会听,此时不告李家一状,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满场沸腾。
“霸主,你老师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亲眼所见,那些天君世家炼丹用的丹药,全是一模一样的廉价药。”
“我们都亲耳听到,李族长确实说过,天君世家炼丹消耗了他们一两百亿。”
“李家少爷的腿,确实是被您老师炼丹炼断的,李家别说动李少爷一下了,就是骂一句也没骂,倒是要杀您老师。”
“……”
听着铺天盖地的实话,李家的人,面色凝重且慌乱到了极点,天君世家的人,也都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候,叶辰又给李家下了一味猛药:“你们这些天君世家,现在坦白,我可以让霸主不处罚你们,你们只需要把围观的人,每人一百万天晶石的钱报销了就行,要是还执迷不悟,跟李家穿一条裤子,那我就让霸主把你们赶出黑风域,发配到魔患最严重的地域去。”
话落!
当即就有个天君世家的家主跳了出来,举着双手喊道:“霸主!我坦白!您老师所言句句属实,我们四十个天君世家,炼丹所用的药材,都是李家事先准备好的,价值不足五百,总价不足两万,而李家让我们的丹方,每人开四到五亿,四十分丹方加起来,价值两百亿左右,等丹斗大会结束,李家就拿这些丹方去找霸主府报销。”
“李族长说了,反正全仙土都炼不出驱除魔障的丹药,我们肯定也炼不出,还不如不浪费仙药,做做场面给人看,骗些高额报销大家分分来的实惠。”
“霸主,我坦白,王族长所言属实!”
“我也坦白!”
“我也坦白!”
所有天君世家的人,都举起双手表态。
李家众人,顿时身躯一软,全部瘫跪在地,如丧考妣,都呼喊着:“霸主,我们错了。”
“哼!”
张延年火冒万丈,暴跳如雷,喝道:“你们李家真是狗胆包天,竟敢瞒天过海,用价值不足两万的廉价药,想骗取霸主府两百亿左右的巨额报销,足足涨了十万倍,十万倍啊!”
“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能干出这么黑心的事,还是不是人我问你们?”
“如果不是人,本座就让你们全部变成鬼!”
“霸主,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李洪刚吓得都要魂飞魄散了,突然灵光一闪,指向李俊硕,说道:“霸主,都是这个畜生给我出的骚主意,我这就杀了他,给霸主泄愤。”
“爷爷,我…”
李俊硕正想说什么。
轰的一股能量打在他身上,倾刻之间将他打成血雾。
他致死都想不到,自己最后会成为替罪羊,死在自己爷爷手上。
“霸主,我已经把这畜生给杀了,请您饶了我们李家,罚款什么都行,请不要灭了我们李家,求求您了霸主!”
李洪刚是一顿磕头。
但是,张延年并没有因此而泄愤,哼道:“别以为杀只替罪羊,就能蒙蔽本座的法眼,你太小看本座了!”
“像你这么黑心,为了逃脱罪责,连自己孙子都杀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话落,张延年抬手,一掌拍了下去。
“霸主,不要!”
李洪刚话音刚起。
轰!
张延年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脑门上,倾刻之间,就将李洪刚化作一滩血水。
震慑全场。
所有人噤若寒蝉。
全都在内心告诫自己,以后万不可再做欺骗霸主的事了。
李洪刚就是前车之鉴!
“李昌寿!”
张延年这时候看向李家太祖,喝了一声。
“霸主,我在。”
李昌寿颤抖如筛糠,冷汗如倾盆暴雨一般滴落。
“本座听说你对本座的老师大打出手,可有此事?”张延年怒问。
“回霸主,却有此事。”李昌寿颤声回答,已经不敢再骗张延年了。
“那还不快给本座的老师赔罪!”
“是是是!”
李昌寿挪动膝盖,面向叶辰,一头磕了下去:“叶太师,小仙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师,望太师恕罪!”
“哪只手与我对的掌,自己卸下来,这事就过了。”叶辰说道。
李昌寿如蒙大赦,连说几个是,毫不犹豫就把右手拧了下来,扔到一旁,被叶辰一拳给碾成了粉末。
“起来吧。”
张延年这才消了气,还不忘说道:“给李家择一贤主,三日之内,送两百亿到霸主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定抄你李家!”
“是,霸主!”
李昌寿哪敢不从。
“滚吧。”
张延年摆了摆手,李昌寿带着李家人,逃一样的离开了。
“还有你们,给几万围观的人,每人一百万,漏一个没给,拿你们是问!”
张延年严厉警告那些天君世家的人。
“是,霸主!”
天君世家的人,没一个敢不从,每人出一两亿就能搞定的事,不是什么事,跟李家的代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哈哈!”
这时候张延年爽朗笑道:“叶老师,小师妹,跟我去黑风城霸主府怎样?”
“好呀好呀!”
朵朵点头拍手道。
叶辰见小丫头这么开心,就带她去霸主府玩玩也行。
于是乎,他就对江映雪说道:“你们姐弟两且回吧,自今日后,在风月城,恐怕没人敢招惹你们姐弟了。”
“都听到没有,以后谁敢招惹他们姐弟两,就是招惹我老师,等同招惹我!”张延年扫视全场道。
“知道了霸主!”
所有人都点头。
江承业乐坏了,只觉要逆天崛起了。
可江映雪并没有因此而高兴,挽着朵朵的胳膊,说道:“我要跟朵朵在一起,我喜欢朵朵这个妹妹。”
她总不能说她要跟叶辰在一起,喜欢叶辰吧。
“可是映雪姐姐,我要跟爸去找紫衣姐姐啊,可能会很危险呢。”朵朵说道。
“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我才不怕呢!”江映雪努着嘴说道。
朵朵嘻嘻一笑,看向叶辰:“爸,那就让映雪姐一起去吧,我也好跟映雪姐一起玩呀。”
叶辰哪能不知道江映雪那点心思,但朵朵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同意了。
于是乎,叶辰收了丹斗大会的奖励,又去天济堂抓了些炼制六重道体丹的药。
不过还差五味药没备齐,问了张延年之后,才知道霸主府还有两味药。
于是叶辰、朵朵、江映雪,骑一只坐骑,张延年和周天鹤骑一只,往黑风城方向而去。
差不多飞了有二十万里路。
突然,一群黑袍人出现在叶辰他们右手边,正准备往他们左手边方向而去。
朵朵眼尖,顿时就惊呼了出来:“爸你看!是紫衣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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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和宣氏的针线活儿都挺好的,这些花样就算是没绣过,她们自己琢磨琢磨,也能把针脚安排得细密好看,不出一点差错。
思瑶知道思其已经把图纸拿给宣氏了,这一日有空就跑到宣氏的房里去,看宣氏是怎么绣的。
刘氏也在,思瑶看着她们绣了一大半的东西,笑着说,“这可真是好看呢,我就说这些花样子好看。”
宣氏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是先前见过,就怕这丫头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说错话,她赶紧说了一句,“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些新鲜花样来的,我和你大娘先试试看,之后教你和婉容绣。”
思瑶也很聪明,一听宣氏这话就知道不能说这是思其画的了,点了点头,“娘,我手笨,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刘氏笑着说,“咱们家的孩子哪一个是笨的?好好学肯定能学会,现在就先别试了,我们才开始绣,还得看看价钱到底如何。”
“好呀。”思瑶乖乖的坐在边上看,越看就越觉得自己还有得练呢,同样是做针线,娘和大娘这手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吴氏的针线活其实也很好,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而已,绣不了花了,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做绣品拿去卖钱的。
林家的几个女人都十分贤惠,庄户人家,衣裳哪有一直穿新的的道理,都得缝缝补补的,这要是手不巧的,那补丁看着格外明显,而林家人穿的衣裳虽然也有补丁,可是那些补丁都补得很好看,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呢,这得手艺好才做得到。
宣氏说,“前些日子其儿缠着我说了,让教她补衣裳,那这丫头总算是知道了,女娃子一点儿针线不会还真是不成,你们两个平时亲近,有空就拉着她多教一教,不求她绣花绣得多好看,这做衣裳总该会吧?”
思瑶笑着点头,“娘,我知道了,那日我才拉着她教呢,她就是闲不下来,坐不住,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屁股就跟着了火似的,要往外面跑,还得慢慢来才行呢。”
这话一说,刘氏和宣氏都笑了,刘氏说道,“思其这孩子就跟假小子似的,喜欢往外跑,坐不住,不过脑子灵光,这要是个小子,以后不知道出息成什么样。”
宣氏一笑,“这要是个小子就管不住了,现在就跟疯丫头似的。”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刘氏出去了,思瑶这才问,“娘,为什么不能说这些花样子是其儿画出来的啊?”
宣氏笑了笑,“其儿聪明是好事,可是有的时候太过聪明又不是好事了,娘就希望你们做个普通人。”
对于宣氏说的话,思瑶有点不大明白,但隐隐约约的又感觉自己明白,反正就是似懂非懂的,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
“好,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宣氏笑着说,“等我们先琢磨琢磨,然后就教你和婉容也绣这些花样子。”
“好呀,娘,现在我们都攒了不少钱了呢,真好。”
宣氏说,“有钱攒着就是了,总有要用的地方,手头有钱总比没钱好,是不是?”
思瑶笑笑,“是啊,多亏了其儿,大部分的钱都是她挣的呢。”
现在这么想想,其儿还真是挺聪明的,他们没一个人想到这些主意,现在家里这些挣钱的办法都是其儿想出来的,怪不得娘会担心呢。
过了几天,林长源又找到了买小羊的地方,给他们弄了十来只小羊羔回来继续养着。
吴氏说,“老三,家里留下的那几头母羊也都长成了,咱们隔壁村就有一户人家家里有种羊可以配种,你明日去跟人家说说,过来配一次吧。”
长成了就是发情了的意思,这样以后才能怀孕生崽。
林长源应下,次日就去找了人来,这场面孩子们看见了实在是不好,刘氏和宣氏就带着他们一起上坡去扯草,婉容和思瑶也带走了,家里一个孩子不留。
家里那么多地,时不时的就要长杂草出来,勤快一些就要赶紧给扯了,要不然庄稼都长不好。
今日要去的那一片土,正好是种了棉花的,思其都好些日子没去看过了,今日正好去看一看。
这块土的确是不错,当时她们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所以都种活了。
该施肥就得施肥,这时候的肥也就是粪,家家户户的粪都是宝贝,种的地多,牲口加上人,一共也产不了多少,所以才那么珍贵。
孩子们扯了一块土的草,子杰瞅见树林里有一从野果子,笑着说,“大娘,那里头有四月泡呢,都乌了。”
刘氏直起腰来,笑着说,“这个时候四月泡是该吃了,行了,地里我们干就行了,你们几个玩儿去吧,别跑太远啊。”
孩子们高兴极了,婉容她们几个大一点的还是留着帮忙干活儿,其他几个就往树林里跑了,去找野果子啊。
思其特别兴奋,去年摘了那么多野果子,她已经爱上了,就是冬天没有野果子吃,天气开始热了就有了,一直到九、十月份都有各种各样好吃的野果子吃。
树林里那一从四月泡挺大的,上面结了很多,看这样子还没有人摘过。
四月泡也就是覆盆子,有些地方叫乌泡,还有一个前世通用的名字,树莓。
思其前世就很喜欢吃这个,也是近些年才见到有卖的,以前都是当作野果子吃。
去乡下的时候乡下的小伙伴会带着她上山去玩儿,就是这样的,摘了就吃,也不担心有虫什么的,现在想想还真是心大。
这一从四月泡挺多,而且大多已经乌红了,这样的就是最好吃的,红色的次之,青的黄的就完吃不了,这个东西颜色越深的越熟。
子杰和梦环都是摘了就往嘴巴里塞,思其还是怕有虫子爬过,忍住了,尽管她也非常想尝一颗。
梦环摘到一颗颜色特别深的,直接就给思其塞嘴里了,笑眯眯的说,“思其姐姐,你吃这个,真的好甜啊。”
思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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